贾湖骨笛

2020-11-04舞阳贾湖骨笛

贾湖骨笛出土于距今7800年~9000年的同时期最为丰富的史前聚落遗址河南贾湖遗址,1986年至1987年,这里先后出土了40多支骨笛。笛孔有5、6、7、8之别,大多数骨笛仍为7孔。贾湖骨笛是我国目前出土的年代最早的乐器实物。

贾湖骨笛不只是中国年代最早的乐器实物,更被专家认定为世界上最早的可吹奏乐器。实验证明,贾湖骨笛不仅能够演奏传统的五声或七声调式的乐曲,而且能够演奏富含变化音的少数民族或外国乐曲。它的出土,改写了先秦音乐史乃至整部中国音乐史,具有无可比拟的重要地位和价值。其研究成果在英国《自然》、《古物》等著名学术期刊上发表后,引起国内外学界的广泛关注。目前,这一成果已被铭刻在北京"中华世纪坛"青铜甬道的显要位置。


介绍

"黄河远上白云间,一片孤城万仞山。羌笛何须怨杨柳,春风不度玉门关。"

对当下所有中国人而言,最早认识"羌"字,几乎都是从唐代诗人王之涣的这首《凉州词》开始的;对汉、唐之后所有中国人而言,"笛"就是"羌笛"、"胡笛",它是胡人、也就是西域羌人的发明创造,并非华夏族原有的乐器。

但1984年~2001年,30多支截取仙鹤(丹顶鹤)尺骨(翅骨)制成的骨笛,相继在河南舞阳贾湖遗址破土而出--而贾湖遗址,却是距今7800年~9000年的、华夏族先民聚居的史前聚落遗址。

贾湖骨笛横空出世,无疑为我们研究中国音乐与乐器发展史,提供了弥足珍贵的实物资料。但贾湖骨笛能够改写的,远非整部中国音乐史那么单纯简单。更为重要的是,贾湖骨笛作为罕见的史前神器、作为中华民族必须翻越的从蒙昧走向文明的第一座珠穆朗玛峰,其对此后闻名于世的中国礼、乐制度,土生土长的中国道家、道教,乃至整个中国文化、文明的重要影响,恐怕语言文字也就只能略述一二了。

贾湖骨笛是迄今为止中国考古发现的最古老的乐器,也是世界上最早的可吹奏乐器。

该骨笛是用鹤类尺骨管制成。磨制精细,7孔。在第六孔与第七孔之间有一小孔,经测音可以发两变音,应为调整第七孔发音而钻的调音孔。值得注意的是,该墓出土有两件形制相似的骨笛。据测音研究,它们是一雌一雄,印证了中国自古雌雄笛的传统。

此笛经试奏,证明是一种竖吹骨笛,也是后世竖笛或洞箫类乐器的祖型。当时的人们利用此笛吹奏出有节奏的音符,以此表达对生活的感受和对神灵的尊敬;现代音乐家们使用此笛仍能吹奏五声阶的曲子《小白菜》。

用鹤的尺骨制成,多为七孔,取其中保存完整者,用竖吹方法测试,可奏出六声音阶的乐音。此遗址骨笛是世界上发现年代最早、至今尚可演奏的乐器,反映了我国史前音乐文明的高度发达。经过探索,音色明亮、古朴,有着原始风格的古乐之声已经从贾湖骨笛"散入"现代人的耳鼓。

"它有两个八度的音域,并且音域内半音阶齐全。这意味着贾湖骨笛不仅能够演奏中原传统的五声或七声调式的乐曲,而且能够演奏富含变化音的少数民族或外国的乐曲。"李宏说,"这种实践,让我们清楚了贾湖骨笛在音乐文化中所具有的意义。贾湖骨笛已经具备七音阶甚至变化音级,而与之同时期的其他旋律乐器却处于三声以内的音域范围,而七音阶的产生,无疑需要经历一个漫长的历史过程。而我们的实践,强烈冲击了曾经认定的传统音乐以五声为主干的观点,也让我们折服于史前先民那不可思议的创造力!"

年代与分期

贾湖出土的26支骨笛,分散在不同的墓葬,其年代先后相差很大。根据地层关系和碳十四测年,贾湖文化遗存可以分为三个大的发展阶段,18支骨笛可以分为三种类型,与贾湖文化的分期基本一致。

贾湖遗址中出土的中期骨笛,在公元前6600年-6200年期间,这个时期出土的骨笛都是管开七孔,它们不但能吹奏出完备的五声音阶,而且已经能够吹奏出六声音阶和七声音阶,这个时期的骨笛与初期比较,已进入成熟期,并发展到骨笛制作的精品时代,其中最具代表性的是82号墓出土的20号、21号2支骨笛,标志着贾湖音乐文化的高峰。

贾湖晚期的骨笛,大约在公元前6200年-5800年之间的四百年时间,这一时期的骨笛除了一部分保持了中期的七孔骨笛的形制之外,还出现了八孔骨笛,不仅能吹奏出七声音阶,而且还出现了变化音,反映了贾湖先民精神生活的多姿多彩。

如果将三个时期的骨笛以音阶的形式排列,可以清楚地看到贾湖骨笛在三个时期的音阶变化。

其他骨乐器

再有就是浙江余姚河姆渡出土的新石器时期的骨哨。这批骨哨有一百六十件,距今大约有七千余年的历史。所谓骨哨,就是以大型禽鸟的肢骨,截去两头,在骨管上磨出一、二个或两、三个吹孔,就制成了。这种骨哨可以吹出几个简单的音。骨哨是用来诱捕猎物还是用来吹奏乐曲的?这一直是现代人正在思考的问题。从原始人的生产发展情况来看,骨哨可能是兼用的。既用来诱捕猎物,也不妨在闲暇时吹来取乐,当然骨哨的作用还是应该以前者为主。考古发现的最早的乐器,还不是最早产生的乐器。

历史意义

贾湖骨笛,不仅远远早于美索不达米亚的乌尔古墓出土的笛子,也比古埃及第一王朝时期陶制器皿状笛子和在化妆版上刻画的类似后世阿拉伯竹笛的笛子形象早。比古埃及出现的笛子要早2000年,被称为世界笛子的鼻祖。这一批精致骨笛,被认定为世界上最早的吹奏乐器,把中国七声音阶的历史提前到八千年前。

制作技巧

管身多用鹫鹰的翅膀骨制作,一般全长24厘米一26厘米、管径1.5厘米左右,管内中空无簧哨,上下两端管口皆为通孔,在管的下端开有三个按音孔。制作时,先将翅膀骨上的肉剔刮干净,锯掉两端骨节,磨平上下管口,除去骨髓。两端管口呈椭圆形,上口较大,下口较小。从下口往上,每隔2.2厘米左右,钻有一个直径0.7厘米(稍呈椭圆形)的按音孔,按音孔共有三个。开按音孔的工艺十分重要,民间多以食指和中指在骨管上平展的宽度作为标准距离。鹰笛不仅长短有别,管口大小有异.所开的音孔距离也不同。多才多艺的塔吉克族人民,每当鹰笛开完音孔以后,还要在白净而俊俏的笛身上雕刻出图案纹饰或题字,犹如一件精美的工艺品。更为奇持的是,鹰笛做好以后先不能吹奏,要放置在屋内的房柁上,经过半年镶坑的烟气熏染,使外表呈现出美观、雅致的暗红色之后,方可取下带在身边。还有一种鹰笛,管身长28厘米,上端管径2厘米,下端管径1厘米,管身开七个按孔(前六后一),上端正面开一个方形吹口。

贾湖遗址发掘的349座墓葬中,282号墓规模最大,随葬品多达60件,墓主生前的身份非同一般。墓中的2支骨笛,一支在墓主左股骨的外侧,另一支在墓主左股骨的内侧,制作之精良,音质之优美,都堪称贾湖遗址骨笛之最。其中一支骨笛出土时已经断为三截。经专家分析,骨笛并非是入土时折断,而是墓主生前就已经损坏。耐人寻味的是,主人并未抛弃之,而是细心地在折断处钻了4个小孔,用细线连辍,可见墓主人对它的珍爱。

贾湖骨笛一般长20多厘米,直径约1.1厘米,圆形钻孔都分布在同一侧,一般为7孔,制作规范。有的骨笛上划有等分记号,表明制作之前先经过度量、计算,然后划线,再钻孔。个别笛子的主音孔旁还钻有小孔,专家认为是调音孔,可见制作者已有声律规范的意识,开孔后先要试音,如果音律不谐,再开小孔作微调。

在早、中、晚三期的5支骨笛中,早期的341号墓的1号笛、中期的282号墓的20号笛、晚期的253号墓的4号笛等三支骨笛,都有为了确定孔距而留下的计算刻度。

其中282号墓20号笛是用钻头轻点后留下的痕迹,在实际钻孔时,再作校正,在开第七孔时,先开一小孔,经过人耳的审听,发现此孔比实际需要的音略高,于是在它下方0.44厘米处再开了一个正式的音孔。经过测音,六孔至七孔的音距为178音分,与小全音音的音分数182音分只差4音分,而这4音分却是一般的人耳难以辨别的。而七孔至筒音的音距为250音分,与纯律增二度275音分也只差25音分。由于校正了第七孔的位置,使六至七孔的音距接近了小全音的标标准,使第七孔与筒音之间的距离缩小到与纯律增二度相近的音分值(也可以视为音距稍小的小三度)。

20号骨笛在开孔时,在预先计算的开孔点上也有所调整,即把原先计算的第二孔的位置向下移动了0.1厘米,使第一孔与第二孔的音距为300音分;原第三孔的位置也向下移动了0.1厘米,使第二孔与第三孔的音分值调整到200音分,而第三孔与第四孔之间的音距也成了200音分。通过调整两个音孔位置,彼此的音距与音分数与今天的十二平均律的音距和音分数完全相同,并且形成了1235四个声音组合的、以十二平均律为基础的相互关系,简直令人难以置信。贾湖人似乎已经有了对十二平均律某些因素的认识和可以接受的范围。

282号墓的20号骨笛,笛身还可以清晰地看到开孔前留下的计算痕迹。据专家分析,开孔前先用钻头在骨管上轻轻接触,以留下钻点为目的,而不钻透管壁。正式开孔时,再以已有的钻点为基础作适当调整。管身的小七孔就是计算孔位时留下的,估计是试吹后觉得音稍高,遂在此孔的下方再开一正式孔。贾湖中期偏后的墓葬出土的骨笛,大多可见计算开孔位置时的刻度,说明了贾湖的先民制作骨笛采用的是经验与计算相结合的方法。

341号墓1号骨笛全长20.9厘米,两端的骨头节已被锯去,但断面尚可见刻痕,当是锯割前所画的记号。骨笛通体呈棕色,把握光滑,显然是长期使用之物。经测音,1号骨如果以#D6+15为主音,则此笛的自然音序为356136,按音阶排列为13561,实际为四声音阶。它与M341:2骨笛有着本质上的区别和时间上的差别。四声音阶如果是旧石器音乐水平的最高体现,五声音阶的出现,则是新石器时期的一个飞跃。

笛身计算痕迹

通过两支骨笛自然音序的比较,可知1号骨相邻两音的距离比较远,自然音序中只有一个大二度音程,而在2号骨笛的自然音序中,却有三个大二度音程。这一重要发展,可以看出当时的人们从对开放式的粗犷型到密集的细微型表现方式的追求,这是音乐思维方式上的重大发展。在贾湖文化延续的1200年的历史时期中,分别制作出了能演奏四声和五声音阶的骨笛,六声及不完备七声音阶的骨笛,七声以及带有变化音的骨笛,这一过程反映了中国民族音乐发展的渐进性。萧兴华先生说:"要揭开一万年以来中国音乐文化文明的日子越来越近了。"

诗一首

文 / 嘉-德

我是仙鹤在风雪中必须学会独自飞

我是骨笛在人群里 必须吹响动人的乐音

风华少年青春飘落在遥远的裴李岗

出落花季太阳升起在声声余韵的贾湖

偶尔抖落的几滴哀愁

生命的旋律骤动

一曲羌笛何须杨柳怨

羌胡韵音犹

八千年前的贾湖华夏先民的聚落

礼乐初识

穿过漫长的冰川抵达1984

面对荒芜面对空旷

在日子的缝隙里丹顶鹤的尺骨变化

抹去和骨笛相伴万年的泥泞

光滑透亮棕色

绝代双娇惊世

完整石化乐起

贾湖一日绝伦

中华第一笛

婉转清亮动心幽远

阵阵悠扬

用心演绎倾情高歌

传来传来

贾湖骨笛

听了吗

中华世纪坛青铜的甬道看了吗

贾湖骨笛

悠扬咿呀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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